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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怎么不来玩?” 建明跑过来,捡起地上还在滚动的篮球。

“不了,我还在忙着。谢谢。” 我抬头,然后给了他一个微笑,当作是道歉的附送品。手上的铅笔还在摇动,我坐在篮球场边的观众席中。大腿上放着一本写作用的作业簿。单线簿,还有五行的文字。

“那好,我继续玩了。” 他向我丢了个拜拜的手势,然后走回篮球场。八点的太阳不会很晒,我目送他回球场后,才想起要问他的球衣后面印着的是什么号码。篮球继续回到充满动力的场 地。球鞋与地下的摩擦声不时传来,吸引路人的眼光。把眼光停放在篮球场的边缘,我无故地发呆。似乎在找回刚刚还在的灵感。

手机在裤袋里静静地待着。我摸了摸它的外壳,感受到手机的存在,心里有一种莫名的踏实感。

铅笔在我发完呆后,继续与作业簿接触,留下一道道黑色的痕迹。单线上面又浮现几个字迹。我重新读了一遍,然后邹着眉头把刚刚的字眼擦掉。你说过,写 作要因想写而写,不是要写而写。脑海闪过你婆妈地教导我写作技巧的画面,接着我的嘴巴弯成一个曲线。我低下头,把作业簿放进右边的书包里。

夏天的太阳总是特别地热情,我在瞳孔缩小后,眯着眼睛看看学校屋顶的阳光。写作的情绪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拎起书包,离开篮球场。建明再投入三分球后,向我举了举手。

再见。他没有说出口。

离上课的时间还很早,我踏着自己的影子往学校不远的蛋糕屋去。前面的墙角处让我觉得有种钢琴的温柔,我走过去抚摸,同时感叹自己的形容词恰到好处。墙上早已被某些情侣刻上字眼,我漫不经心地读着他们所谓的誓言.

电线杆上的麻雀一只只地离开。人家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大概都吃饱了吧。我等到最后一只麻雀飞入我的盲点后,从书包掏出钢笔,吃力地在砖块上留下黑色的凹痕。我的字体不是很美,但是我觉得很有气质。我都是这样向人家介绍自己的。

“黎雍,你在做什么?”左方不知几时站着一位巡察员。拿出了记事簿,好像在抄我的名字。

“我又不是在学校里,妳抄什么?”是个女巡察员,而且跟我同年。今天还绑马尾。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在记事簿上填写空位。我写完最后一个字后,把钢笔收起,离开那个墙角,往蛋糕屋走去。

“真想不到你会在墙上涂鸦。”后面的巡察员赶了上来。我想过要回答,却不知该回答什么,在给借口么?前面的蛋糕屋还剩下零步的距离。我啧了一声,走进蛋糕屋里。玻璃门在两个人进来后,无声地被拉回原来的位置,阻止店内的冷空气逃离。

“平凡也是一种幸福,妳无需很耀眼,因为我对特别的定义没有根据。”巡察员在我随手拿起一块芝士面包后,朗读完记事簿上的句子。之后,还要对我笑。取笑。

我把面包递给柜台,想着要付钱,却不知怎么微笑。
“你抄我的句子。”我转过身对妳说了今天第二句话。

“不错嘛,有进步。”妳拿着蓝莓面包走过来,放到我的面包旁。
“不买的话,我就报告给老师说你涂鸦墙壁。”妳把记事簿在我面前摇动,然后摆出一副胜利的姿势。

“你真是够朋友啊妳。”我微摇了头,然后给了柜台十块钱。

“好朋友是这样的啦,谢谢喔!”妳开了蓝莓面包,咬了一口后,很开心地说。唇旁还有少许的蓝莓。我歪了歪嘴,然后讲了讲她狼狈的模样。

好朋友就是这样的。

是啊,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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