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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里的灯光从来没有熄灭的意思,夜晚不断地尽它的所能把黑夜盖上。城市仍然的繁荣,车辆不断地穿梭着隧道,似乎想躲开黑夜来临的事实,从隧道里的灯光,得到一点点的安慰。

 

夜风把天使的眼泪送到我的肩上,我望了望天空。下雨了。无数的钻石从上空以高速冲下,实行上帝的命令,把无知的人类慢慢地,侵袭。我轻笑着,脑海里浮现着昨天天气报告小姐以有点无奈的音调对我说明日将会是一个下雨天。一切都照着计划进行着。

 

“轰隆!!”

 

雨开始大了。身边的青蛙以我不懂的语言对谈。是笑话吗?还是对我说“下雨天别站在树下了!”我嗤嗤地笑了出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偏离树底下,边怀念着母亲的叮咛。

 

背包里的手机响起了熟悉但令人讨厌的铃声。我没有去接。“时间到了。”我对自己说。没错,十时了。天仍然下着大雨。一切都在安排之中。

 

我走下山,远处的餐厅还未打烊,远远地传来欢呼声,丝毫不察觉时辰即将到临。乌鸦以它那敏锐的目识破我的动机。展开翅膀,飞向远方,沿路传达信息。很无奈的,没人听懂。

 

月亮不断以柔和的光线刺激我那埋葬已久的良知。我摸了摸,转头对它说:“没用的,放弃吧,月球始终还是圆的,这个事实就像我的决定一样,那么坚固。”

 

身边有几位撑着伞,望向我,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我还是给了它们一个微笑。没有任何意义,就只是一个单纯的微笑。然后继续脚下的路程。

 

“还有六百米。”我心想。手不断地在怀中,松开,握紧那黑得闪亮的东西,仿佛在抹干手心流下的汗。一辆货车距离地出现在地平线上。你忽然出现在我前方。我对你点了点头,但你好像不知道。

 

街边的指示牌有被涂鸦的痕迹,不会很明显,但我看得到。

“春天的日记写在冬天的簿子里,是缘分,是错误。”

 

我不完全明白是什么意思,但至少知道这个人一定有中学程度的华语水准。

 

“到了。”你说。

 

我望了望你,惊讶得说:“原来你会讲话的。”这个不是一则笑话。但我确实对他能知道我来的目的感到惊讶。

 

 "铛!“餐厅的时钟馒了十二分钟。怀里的 UMP45 迫不急待得吐出子弹注入餐厅每个人的身体。没有人阻止我,因为没有人能。

 

我走进厨房,把煤气开掉,环视着,享受着,一切的最后一眼。

 

餐厅外,你带着许多人下山,回首望了望我。终于,你对我点了点头。谢谢的意思吗?我不懂但没有开口问你。

 

货车排气管传出浓浓的白烟,我哼起口哨,完成组织给我最后一项的任务。在窗旁的UMP 45 似走火地开了一枪,餐厅里的火花与煤气的配合完成了一个火球,一个毁尸灭迹的方法。

 

转身翻开隔座的布,黑色的皮箱如期待地出现在眼帘里。我没有打开它。

 

山脚下,我望了望天,雨停了。还是一样蓝。

 

脑海忽然闪过妈妈的影子,我拨了一个好久没拨的电话号码,一把苍老的声音接过电话,“喂?”

 

我忽然不敢说话,一股冲动想关掉电话,但身体却没有配合。电话那头不断地传来“喂”的声音。“真是的,竟然玩电话。”我只听到一句这么的话。

 

“等等一下。”我脱口而出,然后连忙捂着嘴巴。虽知无用,但只求个心安。

 

“你你是小豪吗?你真的是小豪吗?”

 

“对不起”我只说了这一句话。电话那头传来的没有什么,只有寂静。我们无言了一阵子。

 

电话杆上的乌鸦开始飞回自己的巢,告别今天。

 

“傻孩子,我哪有怪过你呢?只要你有空回来看一看我就行了。”

 

我不再说什么。盐水划过我的脸颊,皮箱上弹起几滴水滴到我手上,提醒我还在货车里。模糊地看到你在对面街看着我。我勉强地对你挤出笑容。你却对我点头。我不知道是否应该向你点回头。

 

望着皮箱,我发誓一定会好好孝顺妈妈。

 

我打开皮箱,里面装着的不是我预料的东西,而是一个爆炸装置。只要皮箱一被打开,装置将会自动启动。我曾经用过它来完成任务。我“啊”了一声,还未做出任何反应,巨大的爆炸声已引起警笛声。

 

我咳着从浓烟处走了出来。货车还在燃烧着。你看着我,微微摇头。

 

消防车高速地冲了过来,我扑到路旁,咒骂着司机。你伸出手把我拉起来。我往身上拍了两拍。接着往着消防员走去。这次有架吵了。

 

我把手举起,准备往消防员的肩膀拍下去。但另一件事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消防员们从货车里抬出一个仍然着火的尸体。我愕了。

望上去还在半空的手,乌鸦仍然还未归巢。


你对我点头,确定我还怀疑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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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KHoe91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3) 人氣()